山海經海外地理之謎 (下)

 

山海經海外地理之謎 ()

事實證明,《山海經》確實「其事質明信」。現舉幾例,真讓人稱奇:
  
其一,在聞名於世的四川三星堆文化遺址發掘中,考古人員在一個祭器坑中發現許多保存完好的象牙,而今日成都平原又不是野象棲息地;遺址中還出土了很多玉器,而成都平原並不出產玉石。翻開《山海經》便可找到答案。《山海經·中次九經》指出:「岷山……其獸多犀象,多夔牛」;「岷山……其上多金玉,其下多白瑉。」白瑉即是白色的矽質類岩石。這就指明了三星堆遺址中象牙和玉石器的來源。而三星堆出土的人首鳥身青銅像,也與《山海經·中次八經》中的山神形象相合。
  
其二,清末民初曾任清朝政府駐外使節的歐陽庚先生之子歐陽可亮,幼年曾跟隨其父在中南美洲生活多年,相識不少印第安人,曾有一段奇特的經歷,現將歐陽可亮先生的自述摘錄如下: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歐陽可亮
  
「筆者幼年在海外,與殷地安人(歐陽可亮認為印第安人實應為殷地安人,有殷人之意)家庭同吃同住同學同游六年,1926615日,與歐陽可宏三哥、可祥五弟,受殷福布族招待,派二十名殷福布族青年水手划船,從墨西哥支華華(CHIHUAHUA)州的支華華市支華華村的甘淵湯谷(即暘谷)23人上船,一路上有800公里地下鍾乳古水道,實入《山海經·大荒東經·大荒南經》之大壑、甘淵、歸墟、咸池,而不自知。由黑(墨)齒國(即墨池國)之尤卡坦半島科潘河上岸,出墨池(歸墟),到拉文塔太陽神廟遺址。見日出杲杲,朝陽東升于穹桑樹上,殷地安群眾已集數百,禮拜太陽。20名水手也站立挺身,仰面朝天祈禱。

回去時,仍由大壑、咸池,進入地下鍾乳水道,在墨池歸墟飲「合虛山長壽甘泉的甘露水,見有地下水道岔口,鍾乳下垂滴水,蔚為壯觀。一水手說:這岔道是天元(TIENYUEN)日月山,常羲(CHANGSI)媽媽正在浴月,一月方至,一月方出。三哥問:怎麼墨國也有軒轅呢?答:這是海外天元。指又一鍾乳大岔水道說:這是羲和(SIHO)媽媽浴日的地方,共有22個地下岔道,一進去,迷了路就出不來了……我們兄弟31927年才回中國學漢語,當時只會說西班牙和殷地安語,23人誰也沒讀過《山海經》,後來才知道水手講的同《山海經》記的多有暗合,很是驚訝……
  
1926年這次遊歷終生難忘,因我童年和殷福布族等殷地安人生活,彼此互稱殷地安,自言中國人,確信美洲「印第安」人,就是中國商殷人和少昊、夸父等中華先人的裔胃。(《中華祖先拓荒美洲》198頁 黑龍江人民出版社)

  
其三,再說到默茨博士。默茨在《山海經·大荒東經》中讀到開篇一句:「東海之外大壑」,並《海外東經》中后羿射九日神話之源:「十日所浴,在墨齒北,居水中。有大木,九日居下枝,一日居上枝。」默茨認為,「大壑」便是美國科羅拉多大峽谷——『他們在四千年前稱之為「大壑」,我們今天稱它為「大峽谷」。人們站在大峽谷邊上眺望,無不為它瑰麗的景色所感動。印第安人對此不能無動於衷,中國人不能,我們也不能。』默茨進而推斷道:中國關於后羿射日的神話,其出處無疑就在《山海經·海外東經》。「我相信終有一天會發現,射日的故事最早發源於某一印第安人的部落,是印第安人講給中國人聽的。中國人將印第安人關於峽谷怎樣形成的神話,作為大壑(大峽谷)的神話帶回來……印第安人是想解釋峽谷是怎樣來的,想弄清為什麼會流金鑠石,五光十色。對詩情畫意的中國人來說,這故事聽來是講得通的……應該承認,神話的根子就在美國大峽谷。」
  
默茨的推論雖然大膽,卻不無根據。現在我們吃驚地得知,在美國大峽谷附近的印第安部落中,確實流傳著十日神話。徐松石教授經搜集考證,指出:「美洲也有墨西哥境十日浴于扶桑湯谷的故事。又有加利福尼亞沙士太印第安族的十日傳說。據謂狗酋達(犬形神人)創造天地日月,造成十個太陽和十個月亮。他們本來是輪流出現的。後來有一個時候,十個太陽白天並出,十個月亮夜裏並懸。弄到日間則熱似焦火,夜裏則凍似寒冰……人民十分痛苦。狗酋達就出來毀滅了九個太陽和九個月亮。然後人類生活得以恢復常態。」
  
現在,我們似乎可以說,美國西部的大峽谷,與《山海經》所記「東海之外大壑」方位地貌相合。而流金鑠石的大峽谷應為古人眼中日出之處。大峽谷附近的印第安人與中國人有著相似的十日神話傳說。至於是否古時來到大峽谷的中國人將印第安人的十日傳說帶回去,演變成羿射九日的神話,恐怕只能做為默茨的推想而難予考證。
        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美國西部的大峽谷


《山海經》確實是上古先民認知世界的記錄,其囊括的範圍大大超越了現今的中國本土。如若不然,《山海經》又如何被分為「海內」、「海外」與「大荒」等不同地域而分別敍述呢?
  
在《海內經》和《海內南經》、《海內北經》、《海內西經》、《海內東經》諸篇中,已可以大致看到一個「海內」的輪廓,這個輪廓的東南角已達「會稽」,西北角已達「凶奴」、「東胡」,西南角甚至達到「天毒」(晉郭璞注:天毒即天竺,按指今印度),而東北角則明確記為「朝鮮」與「倭」。
  
再看:「蓋國在鉅燕南,倭北。倭屬燕。」「朝鮮在列陽東,海北山南。列陽屬燕」。晉郭璞為此注曰:「倭國在帶方東大海內……」「朝鮮今樂浪縣,箕子所封也」這就指明《山海經》之《海內北經》提到的「倭」和「朝鮮」即今日的日本和朝鮮、韓國。
  
既然古時已將日本和朝鮮列於「海內」,那麼,《海外東經》、《大荒東經》所到達的地方,必然遠於日本和朝鮮。而在日本、朝鮮以東會是哪裡呢?答案不言自明,當然應是美洲。
  
《海外東經》記載的「湯谷」、「扶桑」、「黑齒國」等,必是美洲,因有其他典籍的記載佐記——《東夷傳》載:「倭國東四千餘里,有裸國,裸國東南有黑齒國,船行一年可至也。」
  
至於《大荒東經》所載「東海之外大壑」,更非美洲莫屬。《列子·湯問篇》云「渤海之東,不知其幾億萬里,有大壑焉,實惟無底之谷,其下無底,名曰歸墟。」
  
而中國古人到達東部如此之遠的地方,之所以「質明有信」,並非虛妄,乃是因為有人雙腳丈量的結果。
  
《海外東經》記載道:「帝命豎亥步,自東極至於西極,五億十選(萬)九千八百步。豎亥右手把算,左手指青丘北。一曰禹令豎亥。一曰五億十萬九千八百步。」
  
晉郭璞注:「豎亥為健行人。清郝懿行注:豎亥右手把算,算當為筭。《說文》云:「筭長六寸,計歷數者」。而「豎亥右手把算,左手指青丘北」,這就鮮活地描寫出古時測量大地者的生動形象。
  
「自東極至於西極」,氣魄何等之大!「東極」在哪里?《大荒東經》載明,在「日月所出」之處;「西極」在哪里?《大荒西經》載明,在「日月所入」之外。《大荒西經》記載,「日月所出」之山和《大荒西經》所載「日月所入」之山各有六處之多,之所以如此,是因為古人觀察一年中不同時間,太陽出升和降落的方位稍有不同。看來,命豎亥測量由東極至於西極的里程,也許與制定曆法有關。
  
還有一個情況值得注意,與《五藏山經》所記大量山名有所不同,《大荒東經》記載的許多山名都不像中國的山名,比如:
  
「大荒東南隅有山,名皮母地丘」。
  「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孽搖羝。」
  「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猗天蘇門」。
  「東荒之中,有山名曰壑明俊疾,日月所出。」
  「大荒東北隅中,有山名日凶犁士丘。」
「東海之外,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大言,日月所出。」
  「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鞠陵於天、東極、高瞀,日月所出」。

上述這些中國人聽來很怪的山名,無疑是外域山名的音譯,是對當地土人所稱山名的直譯音錄。如果是「海客談瀛」式的神侃海聊,沒必要編些古怪的山名。這倒從一個角度,證明古人確確實實到達了《大荒東經》所記載的地方。
  
這裏應該提到默茨博士在美洲的踏勘中,發現的幾處古代石刻。一處位於加拿大的阿爾柏達,一處位於美國北達科他,還有一處在亞利桑那的「四角」(Four Corners)。這些石刻文字明顯與古瑪雅象形文字不屬於一個系統,反而與中國殷商之際的甲骨文極為相似,有些文字簡直與甲骨文相同。難怪北達科他商業與工業開發署,曾向全世界宣告:「中國人曾一度訪問過北達科他」;並且在1972年再版的《關於北達科他的種種事實》一書裏,附以有關中國人這次探險的記載。(默茨《幾近退色的記錄》第10)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在北美洲發現的古代石刻

  
在北美洲發現的這些古代石刻,很可能就是古人「自東極至於西極」測量大地所留下的遺跡。要知道,「五億十萬九千八百步」,是一個相當遙遠的距離。如果不以古時測量步算(據說舊時丈量土地時左右兩腳各向前邁一步為一測量步),僅以普通行走,兩步為一公尺計,五億步當有2.5億公尺——已有20萬公里以上了,其行走距離,早已遠遠超出中國本土,可以環繞地球幾圈了!如果考慮古人行走時翻山越嶺、涉水渡海,不可能以直線行走,「自東極至於西極」距離的記載是可信的。
  
並且,這項巨大的測量工程,不一定像有些學者所說的需要幾代人才能完成,而是可以由一批同代人或一個部落的同代人便可完成。遠古的健行人恐怕日行不止百里,若按日行一百華里計,一年約可走三萬多華里,三年便可行走十萬華里,足以繞地球一周。從《大荒東經》和《大荒西經》兩篇記錄來看,其敍述風格如出一位親歷者之手。可以推想,古時健行人完成了「自東極至於西極」的壯舉,將大荒之東和大荒之西的所見所聞記了下來,並講述給別人,因此才有了《大荒東經》和《大荒西經》。
  
由於《山海經》記載了一些神話或怪物,一直被視為荒誕不經的小說或怪書,但它又包含一些真實而被人遺忘的歷史地理資料,實際上是一部記錄遠古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的專著,它記述著中華民族文明與文化的起源和發展,它可能是一部超越中國本土的古地理書,甚至是一本古代的百科全書。《山海經》堪稱是「中國第一奇書」,它留下了不少謎團,讓後世破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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